风语刺客 第十二章 破产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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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会持续了大约四个小时，所有客人离开之后，几个服务员正在收拾会场。

“任务结束，你留在这里继续你的工作，我就先离开了。”李雪菲说完便消失在了大门口，她本该去和龙香玉道别的，但自从龙锦公布那条消息之后，龙香玉就一言不发，作为异能组织的行动队长，李雪菲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的发言权，与其去触龙香玉的眉头还不如保持沉默。

别墅外面的保镖数量增多了，顾小白感觉得到，大概是龙锦特别嘱咐过，至少要在婚礼上将新娘子完整地交给对方，同时也能起到监视的作用。

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传来回答的声音，顾小白自作主张推门进去。

龙香玉依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若有所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和我讲讲那个贝壳匕首的故事吧。”龙香玉转身过来，脸上的泪痕很明显。

顾小白有点不知所措，龙香玉在他的心目中是典型的女强人，那泪痕出现的太突然了。

“好吧，那我就讲给你听，或许对你有些帮助。”

顾小白坐在椅子上，缓缓开口：“我被老李头带到那座岛上的第二年，老李头已经不满足于让我杀一些动物了，他总是说真正的杀手迟早要走那一步，异能杀手更要放下自己内心的怜悯，只有抛弃一切感情的人才能算是顶级杀手。”

龙香玉一脸认真，好像暂时忘却了让自己烦心的事情。

“有一次，他带我离开了岛，那是海边的一个小村庄，那里的人们生活在最底层，每天靠着打渔为生，正赶上那一年的年景不好，很多渔民连着几天打不到鱼，村子里的女人和小孩经常挨饿，身体虚弱。当时，老李头指着一个饿晕在地上的小孩问我：‘你同情他吗？’”

“我的回答是‘不’，很长时间内，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回答，当时我只有19岁，或许是因为那一年生不如死的日子，让我泯灭了人性，呵呵，谁知道呢？”顾小白苦笑道。

“然后呢？”

“老李头好像很满意我的回答，给了我那把用贝壳制成的匕首，让我杀了那个孩子。”

“啊？”龙香玉惊呼，她捂着嘴巴，一脸震惊。

“他是想让我完全放弃人性，这样就能成为完美的杀手，一个不被情感左右的机器。”

“那你杀了吗？”龙香玉问道。

“呵，讽刺的是，毫不同情他的我竟然无法挥动匕首，尽管杀他不费吹灰之力，但我却感觉到那把匕首很重，重得能压垮我的心脏，最后我还是放弃了。”

龙香玉长出了一口气。

“这把匕首我一直保存着，因为老李头在那之后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

“他说：‘顶级的杀手有两种，一种是完全放弃人性的，还有一种是坚持成为自己将要成为的人的。’”

“坚持成为自己将要成为的人？”龙香玉重复了一边。

“所以我会把这把匕首送给你，同时也把这句话送给你。”

“坚持成为自己将要成为的人……”

“那我先出去检查一遍，说不定有居心叵测的家伙在这里留下炸弹什么的。”顾小白边说边走出了房间。

“坚持成为自己将要成为的人……”龙香玉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当天，顾小白并没有留在龙香玉的别墅，知道她现在心情复杂，顾小白很识趣地离开了。

刚回到家，电话就响了，是龙二元打来的。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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