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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使者团暂住在原清廷礼部理藩院的别馆,这栋建筑的设计者出于外交保密方面的考虑,把房子建设得象一座军营,高墙独院曲径幽深,而且地域也相当偏僻,但也正是这个原因,当初拆迁紫禁城以及附属建筑物的时候,这栋房子得以完整的保留下来。
私会汪士荣并不需要耍什么手段,实际上这支两百多人的小团队一进入汉军的地盘之后就受到了汉军军方无微不至的关怀,起先在路上的时候由一支五百人的精锐野战军保护,而进入北京城之后近卫军又接过了保卫的职责,此刻这个原本冷清的别馆周围明岗暗哨星罗密布,此外还有整整一个营的火枪兵就地驻扎,与别馆大门遥遥对峙,而这支可怜的使者团所有的武力也只是那一支不到一百人的大周禁卫军。
在入住别馆之后,负责监视的近卫军军官在周培公的授意下,礼貌而坚决的接过了所有的防卫任务,这批大周军人们被客客气气的解除了武装,分散软禁在别院的各个角落,然后把随行的文官也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小院里,为大帅的私会准备好条件。
因为是正使的关系,他毫无争议的被安排住进了最豪华的一个小院,而林风和周培公进来的时候,汪士荣正孤独的坐在小院子里的石桌边,背对着小院大门,尤自擎一壶酒,自斟自饮。
“纪云兄好情致!”周培公轻轻笑道。
“培公有心――汪某佩服!!”汪士荣缓缓站起,转身笑道,两人双目相对,注视良久,彼此露出惺惺相惜的神情,“士荣冒昧――却知培公知我也!!”
周培公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和他其实是一类人,彼此之间虽然从未蒙面,但言谈之时,心中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涌起知己之情。(\
仿佛察觉到了林风的惊异,汪士荣笑道,“主公不知,吴三桂年老体衰,进来屡次发病昏厥,数月不能议事,我料命不久矣――请恕属下直言,若吴三桂能有个十年寿算,某一定奉劝大帅早已面南束手,以免兵败身辱!”
林风有点尴尬,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若是真比起本事来,自己和吴三桂这等牛人当然是差了几条街,这么说也不算很没面子,当下自我解嘲道,“纪云果然真性情――你的意思就是吴三桂一死,大周就会树倒猢狲散?!”
“那倒也未必,”汪士荣摇头道,“不过若是吴三桂一死,夏国相必将执掌大权,汪某亦必有斧钺之灾,所谓君子趋利避害,故此愿投效大帅!!”
这个人倒也坦率,还真有点现代人的风范,听他直陈其事,林风心中丝毫没有鄙夷之意,反而多了点欣赏,不过话也说回来,象汪士荣这等智慧的人,想来也不屑于虚虚伪伪的说些漂亮话掩饰面子,合则留、不合则去,率性而为,也算是一种高人风范了。()。
“不错,所以属下建议主公现在应该让察哈尔部回归草原,资助其财货,放还一些兵士,在察哈尔、绥远草原上建立一道屏藩缓冲……”
“这个嘛……”林风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老实说给点钱财倒也无所谓,但那几千骑兵却是他的心头肉,真的是宝贝得很。\\
“汪先生说得是,不过……”林风虽然连连点头,但心中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不过这样一来还是要和蒙古人开战啊!!”
“主公说得不错,这世间之事,尽皆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哪里有白白享受太平的好事?属下适才所言,只是说咱们开战的本钱――若是这个本钱丰厚,别人过来讨不了便宜,自然也不会过来碰这个霉头,”汪士荣笑道,“放归察哈尔部落之后,主公可令大汉精骑巡哨草原,立大汉之兵威,而后则立即与各部通商!!”
“通商?!”林风疑惑的问道。
“不错,现在蒙古形势亦是非常凶险,三大部落皆有争霸之心,然草原大漠却不产精铁,极缺兵刃甲胄,所以咱们一定要通商以安其心!”汪士荣眉毛一扬,“此外,还需大量输入茶砖、布匹、食盐,这些物资干系草原民生――若是咱们不给他们,他们迫于无奈,也是要过来掠夺的!更何况咱们也不会吃亏,也可借此购买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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