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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攻城战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当天下午,林风留下杨海生和刘老四的部队坚守营垒,而他自己的中军却出营开拔,回援北京。同时派出传令兵通知赵广元,命令他收拢骑兵部队,与自己在武清会合。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林风此刻心中满是失望和愤怒,直到现在,他才似乎清醒了点,意识到战争绝对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种过家家。
一夜之间,形势似乎变得非常险峻,实际上根据王大海的求援军报来看,事情仿佛比字面上说得更为糟糕。
前天傍晚时分,原本依靠汉军粥棚过活的数十万流民忽然发生了大规模骚乱,杀死了顺天府舍粥官员和维持秩序的衙役之后立即围攻西渠门,汉军的城防军瘁不及防,差点城门失守,幸亏王大海生性谨慎,这几日间日日亲自带人巡防,在守军鸣炮示警后第一时间亲率大队增援,经过短暂激烈的战斗顺利击退了流民暴乱,然而未等守军稍歇,清军的大队骑兵忽然如幽灵般出现出现在战场,风驰电擎的在城墙下来回往去,与城防军弓箭对射,造成少量杀伤后在入夜时分退走。\\
周培公也是这么认为,当赵广元坐下之后,他指着案上的地图,对林风说道,“大帅,我看此事与赵将军无关,我军战前也是太过大意――若我是图海,大可乘我军主力尽出的情况下,派骑兵从保定西侧出发,经满城、过易县,沿内长城行军,从绥远方向突然插入北京,偷袭京畿要地。”他苦笑道,“我军虽占了京畿大部,但各个门户要地都在敌手,确实难以防范!”
林风点了点头,“培公说得不错,”他转身朝赵广元拱了拱手,“老赵,这回是兄弟的不是,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朝你发火!”
赵广元受宠若惊,急忙站起身来连连回礼,很有些不知所措。()。全军兵力约一万一千人许。
此时正值麦收不久,虽然北京地处幽燕,但天气依然十分炎热,沿着官道行军的汉军士兵身着甲胄,手持器械,个个汗透重衣,炮兵营虽然配备有骡车,但对士兵来说并没有什么帮助。因为快速奔跑的关系,队列显得很有些散乱,虽然带队的军官来来往往不停的呼喝训斥,但却看不出有什么效果。
到了下午,天气愈加炎热,幸亏汉军在招募士兵时把关甚严格,士兵的身体素质大多良好,否则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快速行军,不知道要丧失几成战斗力,饶是如此,骑在马上的林风依然可以看到,队伍中不停的有士兵中暑晕倒,随即被军官扔在道路一边。
“命令施琅……”林风皱了皱眉头,看上去很恼火,实际上对于行军路上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他也没有任何准备,“从中军抽出一个营来拨付给施琅指挥,炮营也尽量腾出骡车来,组织收容队收容中暑的弟兄!”
当传令兵领命而去后,他转头朝旁边的周培公道,“培公,现在到了哪里?”
“前面就是河营,”周培公这两天来时刻手捧地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河营赶到马驹桥就好办了,届时跨运河、把持官道扼守要枢,可与通州、北京三方呼应,必可围歼……”
“报――――”远远地,一名骑兵飞驰而来,拖长了声调一路狂喝,官道上的士兵骡车纷纷让路,林风抬头望去,一眼就认出这是赵广元的随身亲兵。\\”他看上去甚为镇定, “这回确是中了图海那厮的奸计――大帅请看,”他指着马鞍上那副简陋地图,忽然张开双手,在身边画了一个大圆圈,“这里地势平坦,而且全是有浮草的沙土地,正合骑兵大队冲杀,而离我军距最近的村庄、大柳庄亦有二十多里……而且我军行军疲惫,士卒劳苦,对方以逸待劳……”他叹了一口气,“此仗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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