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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香域好歹也出自官宦人家,她在夏荷嬷嬷的搀扶下,远远的福了福礼,“将军来了老身便放心了,这朝堂之上,如今这么多蛀虫,真是朝堂的不幸,还望将军替老身在皇上面前说道说道,这京兆府尹不顾百姓安危,怂恿纵容江湖人在我逍遥庄闹事。”
“老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我明明是来护卫逍遥庄的,老夫人怎么能说我纵容江湖人闹事?”刘子彤叉着腰,一副他很有道理,他是被冤枉的模样。
秦王香域冷笑,“那刚才他们动手的时候,你怎么没把他们抓起来?”
这个……
“这不还没问明缘由么,逍遥庄树大招风,在江湖上万一得罪了什么人,我们朝堂也不好过分干预江湖事不是么?”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的秦王香域都不好反驳。
可那守备将军却冷笑着说:“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你们若是在城西斗殴,我等朝廷命官也不好过分干预,可这是城东,逍遥庄素来受皇家重视,也并不是全然的江湖人,逍遥庄最多算是商贾,我朝对有作为的商贾,一定要保护起来,来人,把这些闹事的都给本官抓起来。”
守备将军的话音刚落,那些江湖人便要出手反抗,他骑在骏马上俯视那些江湖人,“反抗者,杀无赦!”
刘子彤对那些人使眼色,让他们不要反抗。
“哟,刘大人是眼神不好,还是想传递什么?”疾风与那守备将军几乎同时出口,出口的话都别无二致。
两人相视,而后抱拳,颇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刘子彤只得捂住额头的伤口,愤然对那守备将军说:“将军,我这一身的伤,可是被逍遥庄庄主弄伤的,他竟连个交代都没有,作为伤者,我能去逍遥庄要求赔偿么?”
“这是刘大人与逍遥庄的私事,与朝堂无关。”守备将军将那些因为刘子彤一个眼神便不再反抗的江湖人,全都带走。
刘子彤冷笑着看着疾风:“逍遥庄倒是真厉害,连守备将军都请得起。”
“守备将军不是我们请来的,你们明目张胆闹出这么大动静,想不惊动任何人,怎么可能?”疾风冷声道。
刘子彤沉吟了片刻后说:“我要求与秦道非对话。”
“你屡次羞辱我家夫人,害的我家夫人难以忍受屈辱而自刎,你居然还有胆子要同我家庄主对话?难道你觉得你的命真有那么硬么?”疾风讽刺的笑着说。
说起来,刘子彤也是害怕的,毕竟秦道非临走前的那一眼,那一眼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项王比秦道非也是不遑多让。
“你们不要太过分,你们公然袭击朝廷命官,藐视朝堂纲常,难道他秦道非就不该给我一个交代么?”
疾风笑了,“你要交代是么?他来了!”
疾风话音刚落,却见秦道非从逍遥庄里面飞身出来。
江湖人从未见过秦道非用剑,可这一刻,他手里握着一柄闪着妖异红光的剑,那剑邪气很重,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或许朝堂上的人不知那剑的来历,但是江湖中人,看见那把剑,眼神瞬间就亮了。
那种感觉,就如同女人看见漂亮衣服首饰还有胭脂水粉时的激动。
光是一把剑,就让不动如山的那些江湖人躁动不安,刘子彤即便再不识货,也知道,他真的把秦道非惹急眼了,连兵器都亮出来了。
“刘大人说自己是朝堂命官?”秦道非反问。
刘子彤挺起胸膛,冷声说:“怎么,秦庄主对我有质疑?”
“不,我没质疑,只是很快刘大人就不再是了。”秦道非无所谓的说。
你!
“秦道非,你以为朝廷是你家的私人花园?你允许谁进出谁就得进出?”刘子彤的恐惧多于愤怒,他说话的语调都是颤抖的,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很害怕。
秦道非将长剑放在脚边,淡声对疾风说:“疾风,给刘大人列传,用最快的时间让全城都看看,刘大人是如何的风流,是如何敛财有道,御女有方!”
又列传啊!
刘子彤面部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思忖了片刻后,忽然激动的往回跑。
“庄主,列传?”
“列传!”秦道非说罢,转身进入逍遥庄。
逍遥庄的大门,沉重的关上,这场项王处心积虑制造的风波,连个水泡都没起,就这样散了。
进门后,谭惜音追上秦道非,紧紧的握住他的衣袖,不许他走。
“我知道我不能杀人,但是我今天很想杀……”秦道非的话没说完,谭惜音便放开了他的衣袖。
夜半。
项王府。
刘子彤灰头土脸的敲响项王府大门的门环。
门房在门里问:“谁啊?”
“我,京兆府尹刘子彤,我有要事要禀告王爷。”刘子彤的话音刚落,门房便将房门打开了。
刘子彤顾不得让人通传,便自己朝后院走去。
项王这人有个习惯,不管他在谁的房里歇着,他一定会将他的侍卫放在门口,也不知是怕死,还是什么?
所以,刘子彤很轻易便找到了项王。
“属下有要事求见王爷……”刘子彤的话没说完,便听到屋里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进来吧!”
项王居然没睡,不过说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要是睡得着,也是心大了。
刘子彤推门走进黑暗之中,他不知项王何在,只能站在门口躬身道:“王爷,我……我跟我爹爹的小妾私通,被秦道非发现了,他还抓住了我的账房,把原本的账本带走了,求王爷救救我,只要我能活下来,我便还能为王爷所用。”
哼!
项王冷哼一声,薄凉的说:“秦道非要拉谁下马,谁不得下马?”
当年那位宰相大人可谓是权倾朝野,连他父皇都不敢动的人,秦道非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却动了他,还给了父皇光明正大处决宰相大人的证据。
“那……王爷是真的不管我了么?”刘子彤面如死灰的说。
“我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自己去请罪,将你所有的家财都如数上交,让父皇留你一条命,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待他百年之后,我自会提携于你。”项王淡声说。
呵呵!
刘子彤笑了,“王爷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若是陛下不法外开恩呢?”
“那你就只能被发配被流放,甚至被杀。”项王说。
刘子彤咬牙道:“王爷这般不讲道义,难道就不怕我将一切告诉陛下么?”
“掌灯!”项王淡声说完,便有人点燃了烛台,房间里面瞬间亮如白昼,与此同时,刘子彤惊呆了。
因为,站在他对面点燃烛台的人,分明……
“殿下……”刘子彤激动的看着那人,一刻也不愿眨眼。
项王挥挥手,那人便转身进了内室。
项王冷声说:“我交代你的事情,还没做到最后一步,便不能松手,这天下是不是能在我手里,你是不是能飞黄腾达,都只看那最后一步了。”
“王爷请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辜负王爷重望。”刘子彤躬身退了出去。
待刘子彤走后,项王抬头看了一眼房梁,冷声说:“我按照你的计划进行到这一步了,可玲珑呢,我要的玲珑呢,现在我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你爱她成痴,却还是不了解她。”那苍老的声音说罢,便有一阵衣袂破空而去的声音。
项王反复思忖那人的话,最后越想越激动,以至于整个都在颤抖。
“凤玲珑,你装死是吧,那我就让别人以为,你真的死了才好。”项王阴恻恻的笑了笑,对着大门口吹了一声口哨,一个清瘦到脱型的人影出现在项王面前,他整个人罩在黑袍里面,没人能看清他的样子。
那人进门,不行礼不问安,仿佛他就是个死人。
“去,让藏在逍遥庄的血燕行动,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见到玲珑。”项王说罢,那人飞身离去。
与此同时。
逍遥庄玲珑阁。
玲珑房间的床榻上,秦道非笔直的躺在床榻的外侧,忽然一条纤细笔直的腿如泰山压顶一般,整个压在他肚子上,拱了两下,就像章鱼一样缠绕在秦道非身上,接着便是细白的手臂,啪一声打在秦道非脸上。
沉睡中的秦道非拧眉将手臂拿开,却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缠绕在他身上的腿,像是哄着她继续入眠。
啪!
那只不安分的手再次打在秦道非的帅脸上,秦道非睁开锐利的眸子,却在看到那人香甜的睡颜时,所有的戾气都化为无形。
那睡得口水肆意横流的小猪,不是玲珑是谁?
“你再打到我脸上,我就弄死你!”秦道非无法忍受玲珑那豪放的睡姿,低声警告。
迷迷糊糊中,玲珑睁开眼,勾住秦道非的脖子,娇蛮说道:“你不能这样对一个死人。”
“死猪!”秦道非反驳。
玲珑双腿一蹬,“死猪就死猪吧,你不能这样要挟一个死猪,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秦道非无语望苍天,心累到无法呼吸。
可是,身边的人已经安然入梦!
秦道非啼笑皆非,只好轻轻的揽住她,仔细的珍藏在怀里,却再也没有睡意。
其实,回府看到玲珑倒在血泊里面时,秦道非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冷下来了。
失去玲珑的痛填满了他的胸腔,他这样坚如磐石的男人,竟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然而……
他抱着玲珑回到玲珑阁后,那原本已经“死翘翘”的人,竟一把推开他,豪放的脱了外面的衣衫,剥开绑在脖子上的血袋子嫌恶的说:“这猪尿泡的味道真重。”
“凤玲珑!”秦道非咬牙,愤然看着玲珑,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玲珑翻着白眼兀自将那住尿泡丢在地上,不满的说:“你以为我真会为了这点小事抹脖子呀?你真是笨,啧啧啧,还哭了么?”
然后,秦道非将人抵在墙面上,发了狠的乱啃一气。
真的,是用啃的,啃得玲珑脖子上到处都是青紫,简直就是个禽兽。
直到将胸膛所有的怒气都纾解,秦道非才扒开玲珑那讨人厌的小脑袋,查看她的脖子,看到底有没有事。
玲珑哼哼唧唧的推开他,“我身上全是鸡血,你别挨着我,我要去洗澡。”
言落,玲珑往屏风后面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防备的说:“你不许偷看我洗澡。”
“滚!”秦道非此刻是暴虐的,要不是这世间只有这么一个凤玲珑,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撕碎她。
哎呀!
玲珑哼着小曲去到屏风后面,脱衣服下水,一气呵成。
秦道非在外面听着她哼歌,恨不能再进去堵住她的嘴。
玲珑将自己丢入水中,想到秦道非血红的双眼,不由得害羞的蒙上眼睛,然后痴痴的笑,可笑着笑着,眼眶却又酸又胀。
玲珑将整个脸埋入水中,直到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她才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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