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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六,窗外依旧飘着大雪,卫庄依旧不在家。
叶千染坐在窗下看着满天大雪开始发呆。
她和卫庄已经冷战半月有余,而在此期间,大部分时间,卫庄都是不在,偶尔也会回来,但待不到片刻,就会离开。
叶千染也不去想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她和卫庄是夫妻,却又不像夫妻虽然他们也有感情好的时候,但那些花前月下缠绵悱恻的感情,终究抵不过一句伤害,也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们之间缺乏间最起码的信任。
就像他要做什么事,见什么人,去什么地方,叶千染从来都不问,卫庄也从来都不说。
就像卫庄也从来不会问她关于诸葛流云的事,甚至包括诸葛清风,他都不会提。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在对方的某个领域上,达成了一个默契的共识,就是你不说,我永远不问,
叶千染有时候会无聊的想,如果自己的生活,没有卫庄这个人,将会是什么样子。因为在她的记忆中,所有关于京城的印象里,都有他的存在,似乎这个男人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她翻来覆去的想,这个男人总是无孔不入,自己好像一直生活在他的保护之下。
想到这点,突然坐直了身体,因为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犹如她突然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她直接懵了。
因为她发现,离开他,自己好像没有独立生活的本领,换而言之,就是这个男人以后无论是变心也好,纳妾也好,休妻也好,她离不开他。
她从来没有意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现在突然清醒了,她感觉到后怕,原来,无形之中,她的人生已经和他绑在一起。
如果她了解他,这会是种幸福,女子终其一生,不过是要找到心中良人,相夫教子,最是庸常生活,可她并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相反,她虽然和这个男人朝夕相对,却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是柳暗花明还是山穷水尽。
而最让叶千染如坐针毡如芒在背的是她发现,在和卫庄的这段感情里,她是没有主动权的,这个男人,无论你爱或不爱,终其一生,你也离不开他。
这才是让叶千染恐惧和害怕的,这也是她为什么面对卫庄时,总是没办法全身心的付出感情,不仅仅是因为流云的存在。
应该说在这段感情里,她始终为自己留有余地,因为一开始她就形成了这种心理,只是没想过这种本能的自我保护,究竟是为什么,现在她知道了,是因为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都在害怕。
这种害怕从内心深处源源不断,她一步步的退缩,直到退无可退。
害怕他变心,害怕自己抓不住她,因为他太优秀,因为她的处境太狭窄,太逼仄。
这时,管家挑起帘子进来,“夫人,诸葛清风前来拜访”,叶千染从回忆里醒来,思想却还处在一种半迷惘状态,“请他进来”。
诸葛清风挑了帘子进来,伸手弹了弹身上雪花,含笑道,“雪可真大啊”。叶千染起身迎他“那你还今天来”。
诸葛清风一边坐下,一边笑,“怎么,不想见我?,是不是成了亲就嫌弃朋友了?”
叶千染吩咐下人去泡茶,转身坐下,“一年多过去了,你这张嘴还是这么喜欢胡说八道”。
清风侧身用手肘撑着案几,倾身靠近“我这次来可不是胡说八道的,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叶千染诧异的看着他,“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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