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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格里高利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论才华，我是圣路易斯的学生，他只是白塔试验品，才华能高到哪去。”
“论职业等级，最迟半月，我就能晋升职业七级，他得到皇室支援也不过四级。”
“论家世，我托德家承袭阿盖尔和布特家族的荣光，怎么也不比一名奴隶差。”
“论相貌，我……”
格里高利说着说着就卡壳了。
片刻后，更恼羞成怒的说：
“我也不在他之下！”
他话音刚落下，他就听见了奥莉薇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旁的女仆长也忍俊不禁。
小天鹅啊，就算是在和路易关系最不好的时候，都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那就是惑国此人，确实有着世所罕见的容貌。
你格里高利在其他的地方装逼也就算了，在相貌方面还想说“不在他之下”。
小天鹅只想大笑。
你想踩惑国一脚直说就是了，我还能夸你一声硬气。
搁这说鬼话，不心虚吗？
但你还别说，对于周边人而言，这格里高利身份地位资产都确实不错。
甚至还能借着他的身份攀上两位公爵的高枝。
落魄了的公爵也是公爵。
甚至他还隐隐听到旁人有在议论他。
“哈雷伯爵家那个，我听说在圣路易斯学院里表现确实不错。”
“毕竟承袭了两大公爵的资源和人脉。”
“听说在学校也很受女生欢迎，不过这场合说这话，就有点……”
“嘘，不要命啦，还说啊！”
格里高利眼中闪过阴霾。
这时迎面又有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行来，最终落在众人身前。
按照常理，舞会入场者要被皇家亲卫拦着。
可那辆马车却像是得到了特许一般，长驱直入，无人阻拦的来到了候车位。
周边人窃窃私语。
“哪家贵族，皇家亲卫都直接给放行？”
“白金配色，郁金香家徽，嘶，莫非是帝党那位……”
“不会错的，帝党的那位约克侯爵。”
“不应该啊，就算是约克侯爵，皇家亲卫也不可能直接给放行的，除非……”
“嘶，车上还有更重量级的？”
格里高利眼睛一亮，就像是找到了抨击的理由，指着一辆停在路边的刻着郁金香家徽的白金色马车，冷哼道：
“要是那位路易亲王来自约克家族这样的老牌世家，也证明过自己能力，又怎么会给别人多余的念想。”
只是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他，根本没发现身后的白金马车已悄然打开。
在众目睽睽下，路易从约克侯爵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与他一同下车的，还有约克侯爵。
似乎是察觉到了小天鹅的注视，路易转过头去看向两人所在的方向。
此时他黑亮的头发梳成了大背头，露出斜飞的锐利双眸。
棱角分明的轮廓哪怕隔着老远也能看清楚。
戗驳领四件套，较之常规的三件套，多了一条长风衣，精准贴身的线条勾勒出他修长的身体。
此时的路易，手握着一根鹰型权杖，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宛若白昼下的巨鹰，冷傲而又盛气逼人。
身前衔着的精致的阿尔伯特表链给了他一种贵不可言的气质。
但更让众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眼睛。
很锐利，像一把剑，一把利剑！
“西恩先生，法芙娜女士，约克大人，请。”
路易宠辱不惊的说。
格里高利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青一阵紫一阵。
周边人有些迷茫。
这位贵不可言少年到底是谁？
这副模样，让小天鹅情不自禁的想吹口哨。
她敢拍着自己胸膛发誓，惑国这小子绝对是故意卡着时间下来的。
“奥莉薇娅，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听见路易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格里高利开始体会到他父亲哈雷方才体会过的心肌梗塞了。
奥莉薇娅哼了一声，悄悄撇过了目光。
「不好，今天的路易太危险了」
小天鹅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悄无声息的将惑国换成了路易。
但倔强的小天鹅主打的就是一生放荡不羁。
本来因为格里高利的拉踩而不知为何有点小生气的她，现在只感觉浑身都通透了。
她很配合的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
“当然，毕竟今天是王姐的订婚舞会，我不来接你，还有谁？”
——其实小天鹅只是打算出来帮他铲掉个小刀子。
但实在架不住今天的惑国太给她长脸了。
饶是心里闷闷的，她还是配合了路易的装逼。
没办法。
通透！
太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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