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谋 第16章 例外

尽管上次自己已经在大堂之上失了身，可也抵不住檀姻现下心间仍旧忐忑。

她咬紧牙关，感受着他愈发靠近之际，任命的闭上了眼。

遇烬剑眉一扬，顷刻间便开始肆意宣泄兽性。

幸而水桶足够大，能经得住他的身形，他动作毫不怜惜，里面的水渍溅了一地。

檀姻只觉得自己如今像是一条将要被淹死的鱼，在药液中不断晃荡。

她没有出声，遇烬许是觉得这样并不自在，一把将她从水桶中携出。

他将檀姻的身形匡在自己的臂弯之间，去到浴室外头，拿起桌子上的烛台将房门掷开，两人的身形只依着一层白色床帷遮挡。

遇烬捡起一旁的匕首，抵在她的颈间，他俯身在她的耳旁压低了声，怒言：“叫！”

看着刀刃上映出自己现在这幅被蹂躏的模样，檀姻只觉得唇间有些发干，眼见刀尖离她越来越近，她紧闭着双眸，惊惧出声。

身后人心满意足的嗤笑一声，刀柄也被丢到了她头顶的空桌子上，她攥紧了拳，泪意也从眸中潸然而下。

晃动的烛光倒映在遇烬的眼帘之间，他那高挺的身影，令人目眩。

折腾了大半夜，到最后檀姻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

朝晖透过层层雾霭铺洒到她的面庞之上，檀姻睁开双眸时，只觉得眼前光景似真似幻，让人品不真切。

“小夫人，快醒醒，寨主刚派人吩咐，让您去大堂处呢。”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她的身旁响起。

檀姻这才将视线挪到了她的身上，女孩看起来约莫刚及舞勺之年，穿着一身土黄色的粗麻衣衫，应当是个朴实的丫头。

她撑着床榻正准备坐起，身上的痛意便让她手肘一软，又栽了回去。

一旁的丫头倒是劲儿大，一手揽着她的肩头，一手轻握住她的手臂，便将她又扶了起来。

檀姻坐在床榻前瞧着这处陌生屋子，抬手按了按眉间，“这是何处？你又是谁？”

“小夫人，这是寨主院中偏房，我叫瑶疆，是寨主吩咐让过来伺候您的。”小丫头浅声回应着。

檀姻任由她扶着自己起身，看着她忙前忙后为自己装束着，又不由打量着眼前人，“瞧着你年岁不大，怎地就进了这土匪窝子。”

瑶疆似乎对于她这样的问法并不奇怪，咧唇笑着：“我从小无亲无故，之前被人卖进了窑子里，结果因为动手打了人，便被里面的人驱逐而出，是寨主可怜我，将我收了进来。”

“是吗。”檀姻不置信的轻喃出声。

她如今换上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深绿色的杜鹃花，金丝勾勒了一圈儿如意纹，下摆是轻纱拂地，衣裳倒是难得的大气好看。

“小夫人，我帮你梳妆。”瑶疆将她带到一旁的铜镜之前坐下，看着里面映出的人儿，她又不由说着：“小夫人生的真是好看，难怪能入了寨主的眼。”

檀姻秀眉微蹙，“什么叫入了他的眼？你又怎地总称呼我为小夫人？”

瑶疆小脸儿一皱，脸颊上泛起几分红意，声音宛若蚊咛一般，“昨夜您和寨主的动静，如今整个山寨都传遍了，寨主头一次碰女人，可不是稀罕着呢……”